他脸上沾了不少血迹,眼中带着焦急之色:“大人,张将军率军杀灭了后方偷袭的党项人,可他、他自己受了重伤”
闻言,我心中一震,猛然清醒。
这才发现,自己竟然站着昏睡片刻。
我脚步一顿,却身子僵住,差点踉跄几步。
梁山急忙扶住我。
“张茂将军可有性命之忧?”
他摇头:“属下不知,还是得大人亲眼过去看一番。”
我看天色大亮,这边已无危险,斥候已派出去往各个方向打探情况。
心中稍微一定,抓紧梁山的手臂:
“走,我过去看看。”
越是靠近军医帐处,惨叫声越重,血腥味越浓。
这边送来的伤员多,军医们忙不过来,各个手忙脚乱。
我闭眼,忍住心中的不适。
梁山问人:“张茂将军呢?他在何处?”
有人给他指了方向。
我找到张茂时,有个军医正给他疗伤,看腹部的伤势,这剑竟是从他腹部贯穿过去。
叫人不寒而栗。
他正值壮年,身材壮硕,平日里悍不畏死,最是勇猛。
此时却死死闭着眼,痛到脸色惨白,口中咬着布团,含糊不清地叫着:“茹茹”
那是他女儿的名字。
我在外头等着。
见无事可做,便撩起袖子帮那些士兵处理伤口。
梁山有些惊愣:“呃大人,您”
“你回去好生休息,我在这很安全。”
他连忙摇头。
“去吧,你晚上打仗也辛苦了。”
他或许不知道,自己眼中满是血丝,眼下青黑一片,看着就是强弩之末。
闻言,他没离开。
我叹了口气,叫他去附近找个地方休息,我要走了再叫他。
说完,我直接推开他,不再理会。
赶走梁山,我便专心为被砍伤的将士细心施药、包扎。
这些事情,我之前为沈晚舟做过,这段时间行军,也打过下手,处理熟练。
那些伤者,有些痛得惨叫连连。
有些咬得嘴唇发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