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半夜打战回来,继续被监管起来。

    后来党项夜袭,他特意叫人过来请示出战。

    我给了他机会,他自然竭尽全力。

    阿卜完机警,远远朝我拱手行礼:

    “裴大人。”

    他道:“裴大人,我们按照张茂将军的吩咐,核查了军营最外面的鹿砦,发现西北角那侧被严重破坏,让党项人趁机翻进来。”

    我走过去,看着鹿砦上面明显的刀剑痕迹:“这处是谁看守的?”

    有一队将士犹豫地上前:“回大人,正、正是小人。”

    “说说那时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他吞咽了口水:“小人率队正守在这,党项人来时,因有鹿砦在外,心中安稳几分。谁知,那鹿砦似乎早有损坏,经不住下,便自己裂开。”

    他补充道:“刚刚小人也看过,确定这鹿砦事先被人折过”

    而这是谁做的?

    不言而喻,自然是细作!

    “那个伤了张将军的细作呢?”

    我侧头询问。

    他们低头:“那人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刺杀张将军之时,很多人都看到,愤怒之下先把他乱刀砍死。”

    不待我问话,他便继续说道:“那细作隐匿在军中,素来默默无闻,此次也是他趁乱靠近,拼死刺伤张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刚刚派人去搜查与他亲近的士兵,顺藤摸瓜,去查找线索。”

    我看了他一眼:“做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心忧张茂安危,只勉强一笑。

    来这边走一圈,我心中有底,便回去了。

    梁山忧心忡忡地跟在我身后,面色愁苦,担心军营情况。

    甚至还摔了两跟头。

    吓得急忙朝我告罪。

    我实在看不过眼,拍了拍他肩膀:“回去好好睡一觉,别想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张嘴,半晌才迟疑应好。

    我回到自己的帐中,一掀开帐帘便见明路歪头睡在帐中一侧。

    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案桌上的公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