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城池?

    我心中怀疑。

    沈晚舟病重,又是因何而病重,重到何种程度?

    那斥候摇摇头:“只听说是在战场上受了伤,其他的便不打听不出。”

    我叫他下去,转头与蒋生荣与周长生商议要如何回去。

    周长生伤势未好,一日急行军,似乎震裂开,又重新绑上绷带。

    闻言,他有些不解:“难道不是直接回去,高喊一声裴大人归军?”

    我却道:“如今沈将军病重。”

    他愣了几秒,反应过来,有些头疼地捂住脑袋: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他对陈嘉佑有怨恨之意。

    当初陈嘉佑杀兵填河的三千将士,大多是他手下的人。

    不少人都是他精心培养操练的好兵。

    原本他以为那队将士能跟着陈嘉佑出去混个军功,没想到却是有去无回。

    甚至死得极其冤枉!极其可悲!

    作为将士,他们没有战死沙场,却是被慌不择路的上官被派人活活杀死。

    着实惨无人道!

    因此事,他曾上书沈晚舟惩治于陈嘉佑。

    自然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可不知道陈嘉佑从哪听到风声,很是厌恶周长生,好多次调兵遣将、能获军功之事都故意掠过他。

    甚至还屡屡打压于他。

    周长生自然也看得出来陈嘉佑的针对。

    可他出身不显,身份低微,自然只能忍气吞声。

    庆幸的是,他向来随遇而安,即便忙碌于操练新兵,无法上战场,他也不怨天尤人。

    只安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。

    因此,当得知沈晚舟病重,而陈嘉佑掌军一事后,他才反应过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就怕什么?

    他们归队,却被当作细作直接截杀。

    前朝有过先例,这也不是陈嘉佑做不出来之事。

    那该怎么办?

    几人面面相觑,皆心觉不妙。

    周长生这般想着,神色间却有几分迟疑:

    “不止于此吧?”

    “想来,众目睽睽之下,总、总有身边之人看出不对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