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心中烦躁:“他不愿忤逆皇上。”
说罢,她抬眸看我:
“这件事情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,他心中念着与皇上的父子之情。”
然而沈晚舟就不明白了。
“皇上对他都这般了,他怎么还执迷不悟。”
说得没错,执迷不悟啊。
我心头叹了口气。
沈晚舟郁气难消,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:
“他指责我居心叵测,意图不轨,甚至威胁我。”
她轻“啧”了一声,不悦地看向我,语气沉下来:“裴大人,你是中间人,这事究竟是怎么做的?”
“我想助力二皇子不成,反而还被他记恨上了,这笔账要怎么和你算清?”
说来也是沈晚舟迁怒。
她向来傲气,之前对陈嘉靖便多有不喜,因此说话时便忍不住带出几丝嘲讽之意。
陈嘉靖如今突遭大变,正是敏|感多疑之际。
两相遇上,自然矛盾立显,双方不欢而散。
“倒是我疏忽了。”
忘记了陈嘉靖如今的情况。
沈晚舟气呼呼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她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之意,反问我:
“所以,你还要继续为陈嘉靖做事吗?”
她气到直呼其名,眼神紧盯着我。
大有我说要继续跟随陈嘉靖,她就一拍两散的架势。
闻言,我垂眸。
扪心自问。
这些时日,心中对太子的失望逐渐累积。
正所谓事不过三
见我神色迟疑,沈晚舟不耐烦地“啧啧”出声:“就你们文人事多,死要顾全着什么恩情。”
“一码归一码事儿,如今你要做的,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儿。”
“裴大人,你可得想清楚,别叫”
她话语一顿,瞥过头去,神色有些不自然:
“别叫你夫人和女儿还要跟着你受累。”
我低低应了声:“多谢将军劝告,我心中自有打算。”
她哼了一声。
“也罢,算是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