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之中,物价昂贵,又处处需要人情打点。
这点银子哪里够?
而那药他们大概闻了一下,只觉得味道奇怪,想着没什么大碍,便每日藏一些在身上,偷偷摸摸地混进去。
粮仓占地广,他们偷偷做些手脚,不易被人发现。
那五十两银子算是白得的。
因此,他们干得越发得心应手。
这三人的口供大差不差,可我却不觉得是真。
就如他们不知道那药有毒这一点,真是荒唐可笑。
逼问他们时,他们却连连摇头:
“大人呐,我们真不知。”
还有人高声说:“下官虽是要些小钱,却做不来害人命之事,也曾给家里的狸猫喂过药,那猫却好好的,怎知这人吃了却”
他满头大汗,两股颤颤,不敢言。
我冷眼瞧着,却不为所动。
他们这般,无非就是想要减轻罪责。
自己只做不知,可比明知那药有毒要来的罪责轻了不少。
史正思坐在一旁,轻叩桌面。
突然说道:“你们说有人给你们毒药,要你们在粮仓下毒,可知那人是谁?”
他们一口咬死,仓惶应道:“不知,不知啊。”
闻言,史正思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我:
“裴大人,说来可真是奇怪。”
他意有所指:“你说,会不会是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呢?”
我放下手中的茶杯,感叹了一口气:
“那这场戏演得也太兴师动众了。”
“皇上都亲自点了大理寺少卿黄大人前来,怕是事情闹大了,覆水难收啊。”
史正思笑意微敛。
这边还在继续审问,另一头秦书与张合两人匆匆而来。
史正思一看到他们瞬间怒意高涨:
“你们两人究竟去哪了?”
“粮仓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情,居然现在才来?”
两人跪地请罪。
秦书被吓得满头大汗,当即解释:“回大人,小人刚刚在核算粮草的账簿,这才、才来”
说着,他偷偷瞄了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