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管家,却没有一个姓余的。”

    “裴大人莫不是查错了?”

    皇帝双目沉沉,没有主动说话,而是看着我与史正思的交锋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
    我笑道:“大人请慢,我还没说完呢。”

    “若真是史尚书的亲弟弟,那关系也好猜,怎会到现在都无人知呢?”

    “我派人前去打听消息之时,无意间竟听说史尚书的夫人年幼时曾走丢过,后来辗转多年,才被找回家。”

    闻言,史正思脸色越发严肃。

    皇帝疑惑:“可真有此事?”

    他咬牙应是:“夫人确实不幸走丢,只是她当时年幼,这事却不好对人明说,免得影响了她的清誉,这才闭口不谈。”

    皇帝恍然。

    “史尚书的夫人在走丢的这几年时间内,被好心人收养,那家人正好有个刚出生的儿子,因此史夫人被找到后,私下也没和那户人家断了关系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史正思的脸色,说道:“这位‘妻弟’长大后虽读不了功名,走不上官场,可经过姐姐帮衬,到底能做得一笔好买卖,日子过得舒服顺坦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,更是在史大人的支持下,以大军凯旋为注,收敛了京城上下万万两的钱财。”

    说完,我俯身行礼:

    “民间押注大兴,又有专人私下教唆,百姓投尽家产,已然成风。”

    “然而没有庄家会做赔本的买卖,赔率倍高,定然不择手段到那时,百姓倾家荡产,大军败归,社稷动荡,如何能安?”

    “粮仓下毒一事,便是手段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恳请皇帝彻查此事,严惩背后贪国财的恶贼。”

    一口气说完,我心头高悬,静等皇帝的回复。

    张钧也站出一步,愤声道:“皇上,如今真相未明,彻查此事,才可叫众人心安!”

    沉默半晌,皇帝才说:

    “朕不知,这粮仓一事,是与史尚书有关?”

    “正是,若非有今日之事,来日到了战场上,将士们用着掺了毒的粮草,后果不堪设想!”

    皇帝眼皮一抬,看向史正思。

    “史尚书,你可有什么想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