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一紧,当即凑上前去:

    “殿下!”

    “身子如何?”

    他刚清醒时,神色有点困惑,眯着眼看清我后,身子猛然一震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,只道:

    “殿下刚刚痛昏了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一旁的老大夫接过话:“刚刚小人帮殿下把脉,发现是殿下|体内药性冲突这才导致剧痛,敢问殿下来时,可曾用过什么药?”

    闻言,陈嘉靖皱眉细想,微不可察地神情一凛,面上却说:

    “没什么,想来是这段时间忧思伤神所致。”

    可他刚刚的情况,却不像如此。

    闻言,老大夫张口欲言,却最终咽下:“是,那小人给殿下开些调养身子的药方。”

    陈嘉靖此时浑身疲惫,淡淡点头。

    老大夫拱手退下。

    而后,屋内只有我和陈嘉靖两人。

    看着他此时的虚弱模样,电光火石间,我突然想起一事:

    “殿下,我记得虞侧妃很是擅长药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殿下您当初亲口说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他面上不动声色,双手却默默攥紧,指关发白。

    “殿下觉得,这会和虞侧妃有关吗?”

    “或许,她不知道您今日居然痛饮这么多酒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你闭嘴。”

    陈嘉靖刚刚从剧痛中缓和过来,此时训斥的话语也显得有气无力。

    我主动拱手道歉。

    “虞氏”

    他喘着气,起了个头,却迟疑着没有继续说。

    我不动声色,静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件事,我问过虞氏了,她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不能说?

    我垂眸,掩去眼中的冷意:

    “殿下是怎么问的,只是口头询问,还是用了些手段?”

    “裴云程”

    “不管如何,虞氏对殿下不忠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
    陈嘉靖卸去满身力气,倚靠在床头,长叹口气:“是啊,可那又如何”

    他伸手摸着胸口,眼中带着痛苦之色:

    “可我,放不下她。”

    我冷眼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