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的富贵生活闲置了他手中的利剑。

    我亲眼看着这场混乱结束。

    郡衙府的下人这段时间见惯了死人,此时神色不变地把尸身拖下去。

    李郡尉喘着气回来,脸上还带着点点血迹。

    “幸不辱命。”

    杀了刘政,收复他手下的兵也容易。

    实在是那些兵苦刘政久矣。

    我之前曾听李郡尉说朝廷军饷久久不发之事,便觉奇怪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不发?

    我曾随军出征党项,作为监军,自然了解过这些事。

    朝廷军饷不可能不发。

    那时候皇帝还想史书留名,与开祖皇帝并列,这些会留下污点之事,自然不会做。

    可李郡尉却在我面前这么说。

    再加上今日与刘政此人交谈,了解过后,心中瞬间了然。

    哪里是没有发军饷?

    分明是被此人贪污大半。

    这事涉及军部里头的阴私,那时初初见面,李郡尉自然不会一五一十与我交代清楚。

    朝廷发下来的军饷大半进了刘政的口袋。

    手下的兵被欺压已久,仅仅被吊着一口命过活,饿得瘦骨嶙峋。

    因此,当李郡尉拿出可以供他们吃个八分饱的食物,这群被饿得不人不鬼的兵自然乐于为他效命。

    而这食物,则是从那群流民头头到处搜刮攒出的粮仓拿来的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刘政一事转眼间便解决了。

    不仅惩戒了他故意拖延救人一事,还兵不刃血地收复了他手下五千人。

    这些人,叫他们好生调养两日,便能派上极大的用处。

    不过一日的功夫,郡内便安定下来。

    五千人一分为二。

    一部分与郡衙守兵一起巡逻,加强警戒。

    另一部分则是被派出去,由郡尉统一带领,援助其他县。

    而我则是坐镇郡内,两位幕僚先生从旁辅助。

    郡内的情况比上安县更严重些,尤其是这次流民动乱,伤亡情况过于惨重。

    整顿伤民,便花了好大的精力。

    在郡守重伤昏迷这段时间,李郡尉派人协助各县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