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琳突然想起,有一次她和海澜去海边庄园旅游时,在沙滩上遇见了画画的顾老爷子和严景驰。
他们认识。海琳心下一沉,那严家小子只能是严景驰。
整个临海市资本圈没有第二个姓严的。
“顾爷爷,我刚刚见给您拜寿的人太多。想着等他们都祝完,我再来。”严景驰声音清冷,目不斜视地走上台前。
丝毫不看旁边的严知许一眼,连一点点的视线都没有分给她。好像没认出她来一般。
也好像根本不在意,就像这五年忘记了她一般。
此时,海琳警惕地看向走过来的严景驰。
她的心脏像是被大钟敲响,剧烈跳动。自己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不是怦然心动的那种喜欢,而是被伤害过后留在心底深处的厌恶和憎意。
严景驰一步步走过来靠近,高台不大不小,能容纳的人也不是不多。他上来了,空间势必会变得狭小。
严景驰走到台中间拜寿。海琳甚至能隐隐闻到严景驰身上散发的香水味。
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,海琳悄悄用酒杯遮住口鼻。用酒味来挡住他身上的香水味。
她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,她不想跟严景驰距离太近。可她忘记了,她站在高台的边缘。
高台是为了宴会临时安置的,高台下面就是断层的大理石。
踩空必然会跌倒。
她的半只脚马上就要踩空,海琳的身体重心不稳。心一瞬间恐慌,脸上维持的淡笑表情就要控制不住。
威廉从她身后揽臂扶住她的腰,手臂用力往身前带。
直到她站稳调整好。
海琳惊魂未定,小幅度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处。
吓死她了,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高台上摔下去。
幸好威廉扶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