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绵绵,如烟如絮。
张归元的帅帐内吵吵嚷嚷,人声鼎沸,除了在扶余鬼混的鲜于丹不在,中高级首领齐聚一堂。
幕僚长拓跋根、千夫长青面、千夫长斛律金石、水军统领啖胎卵、司建长老骨头、屯长徐长安、后勤长小骨头、伙食长斛律钢、部曲长史李寅、百夫长完颜於菟、百夫长常雁、百夫长耶律彤云、百夫长石秀凝,百夫长斛律斩浪。
千夫长山坤站得笔直,目视前方,一动不动,站在帅帐外淋雨。
“傻虎,进来吧,我又没怪你。”
帅帐内传来张归元无可奈何的声音。
山坤委屈道:“我不,我没看管好仙田,愧对主公,理应受罚,今天我在营帐外听令。”
张归元有些无语,站起身走到地图旁,用手点指地图,道:
“最近十几天,针对仙田和耕地的破坏袭击活动越来越多。”
“袭击者包括丁零诸部、北鲜卑乞伏部、大鲜卑山的妖魔、北海的水族。”
“我们虽然每次都及时制止,重创破坏者,但疲于奔命,大家有没有好办法?”
众人一阵沉默,山坤在营帐外嚷嚷道:
“主公,不如我们找一个实力较弱的部落,屠杀掉,震慑蠢蠢欲动的敌人。”
“住嘴,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,给我站直了。”
随着张归元的怒斥,山坤身体绷得笔直,满脸委屈,不敢再胡乱说话。
它本是山中的百兽之王,受智力所限,想到的办法也极其原始。
拓跋根眼中露出一丝沉思,望着地图,轻声道:
“主公,他们之所以要破坏仙田和耕地是希望能赶走我们。”
“我们只需让他们死心即可。”
青面听得云里雾里,托着脑袋,憨态可掬,看向拓跋根。
“拓跋大人,怎么才能让他们死心呢?”
拓跋根一生都在谋划北地,说起局势来娓娓道来。
“北海,历来都是汉土,从冠军侯封狼居胥山,饮马瀚海以来一直如此。”
“只是北地苦寒,中原之人无法忍受严寒,不愿意在此生活。”
“朝廷为了鼓励官员去边疆戍边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