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之上,铅云之中,一颗流星悄然坠落,它拖着长长的尾焰,落向东夷之地纵马疾驰的鬼面甲骑。
赵天祥似乎有所感,眼神里闪过一丝精芒,心念一动,天空顿时荡起一阵涟漪。
流星被涟漪吞没,下一瞬已经出现在赵天祥手中,这是一枚传信的书简。
轻轻打开书简,书简上的加密文字自动飞起,在空中排列组合,飞进赵天祥的神海之中。
顷刻之间,赵天祥明晰了指挥部的计划,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地图,展开后看了半晌,眺望四周。
大部队所在的地方已经穿过了榆树沟,是一片狭长的地带,地势略微有些低洼,在东夷之地的正中。
“传令,全军停止前进,我们掉头自南向北前进。”
身后的亲卫队员不解地问道:“大人,我们已经杀穿了毕白狼的白犬义从,为何要再次杀回去。”
赵天祥盯着他,目光摄人心魄,轻声道:“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无需多问,后队改前队,放开马力全速出击。”
亲卫们目光一凛,纵马向后队赶去,虽然不解,依旧将消息传递到每一个小队。
鬼面甲骑立刻掉头,片刻之后就已经整理好队伍,整装出发,排成长龙阵,扬尘而去。
榆树沟中,毕白狼目光阴沉地望着黑漆漆的前方,耳听猎犬呜咽呻吟的声音,怒不可遏。
该死的北海军团,该死的鬼面甲骑,就像有天眼一般,但凡只要自己安营扎寨,立刻从黑暗中冲出来,趁乱击杀自己的族人。
猎犬们开始了不安的吠叫,毕白狼顿时惊醒,推开亲卫,向远处树林望去。
林子后绕出一队人马,人马披甲,满身雪花,已经排列成了冲锋阵型,高举马槊,正在蓄力,准备冲锋。
“赵天祥,你把我们白犬义从当成茅厕吗?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简直欺人太甚。”
“放狗,和他们拼了。”
猎犬们挣脱了束缚,发疯一般朝着鬼面甲骑冲去,被大宛良马们冲撞,践踏,猛踢,死伤惨重,依旧发出呜呜呜的恐怖嚎叫,发动亡命的攻击。
鬼面甲骑们高举突火枪,无需瞄准,对着黑压压的猎狗群疯狂射击,金属弹丸如雨点般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