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,哥哥来信了,他在北海种田养猪,过得很好,希望我能去北海帮他。”
张归元同父异母的弟弟张归衍站在一间木屋的窗前,隔着纸窗,望着窗内的窈窕身影,眼眸中满是孺慕之情。
房屋里传来了陈氏气急败坏的声音,声音又羞又急,带着不可理喻和歇斯底里。
“没用的小畜生,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,你敢去北海,我就悬梁自尽。”
“都是你不争气,我动用了多少关系,花费了多少灵石,你的修为还是这么差,”
陈氏的咒骂声和唠叨声不绝于耳,张归衍满脸无奈,脸上却无一丝怒意,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他是一个懦弱又随和的人,自幼跟着张归元长大,是哥哥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虫。
两兄弟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感情却不差,可惜自己的母亲视张归元为眼中钉,肉中刺。
他心中并无和张归元较量的心思,只想生活在母亲身边,默默继承家产,然后平凡地生活着。
大门推开,姥爷陈九宫推门走了进来,听到女儿的骂声,满脸苦笑道:
“归衍,不要和你母亲一般见识,走,姥爷带你打猎去。”
张归衍点了点头,来到窗前和母亲告别,又被陈氏一阵痛骂,一路小跑跟着姥爷打猎去了。
张归衍离开之后,张家府邸诡异地变成了白纸阴宅,像是烧给死人的扎制冥房。
灵房子的纸窗随风打开,露出了一个一动不动的女性纸人,纸人的双目,用血点了眼睛。
张家府邸中的一切都是白纸扎成,在陈九宫和张归元离开之后,变成原形,化成白纸阴宅。
四周响起了一阵掌声,常壮武和郝太原情不自禁鼓掌,忍不住称赞道:
“魂修之能,夺天地之造化,侵日月之玄机,真是玄奥异常。”
两人身旁,站着一个身穿绫罗绸缎,肥胖富贵的商人,闻言摆手道:
“两位谬赞了,要我说还是御兽之道,是天地间最正宗的道统传承。”
三个人心中各怀鬼胎,嘴里商业互吹,哈哈大笑,携手揽腕,亲密无间。
在白纸阴宅旁边,还有一位白发苍苍,奄奄一息,行将就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