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个布口袋,对着冷箭打开了布口袋。
四面八方的冷箭被布口袋收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姜扶余头顶烂菜叶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脸颊被百姓的炉灰击中,漆黑如铁,推开了马车的车帘,哀怨地说道:
“鲜于大人,您这是什么馊主意?没等咱们用出诈降之法,咱们就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了。”
鲜于丹穿着小厮的衣服,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,笑嘻嘻地说道:
“别瞎说,明明是你要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了,与我何干?”
姜扶余气得不断打嗝,又无可奈何,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北海尉和县令之间不知道差了多少级。
鲜于丹在几日前秘密赶到鹅城,让姜扶余宣布投降,姜扶余立刻起了杀心,想要杀掉这个叛国者。
没等他动手,张归元接连三道密令传来,让姜扶余无条件听从鲜于丹的指挥。
与此同时,荀天的命令传来,同样让姜扶余将指挥权交给鲜于丹。
姜扶余无奈宣布投降,并按照鲜于丹的授意,在今天举办受降仪式,这才有今日之乱。
眼见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百姓们变得面目可憎,姜扶余忍不住长吁短叹,自己的一世英名,算是毁了。
鲜于丹舒服地躺在车里,笑嘻嘻地说道:“老姜,你身为父母官,为百姓们吃点苦怎么了?不要愁眉苦脸的,一会儿见到沃沮特使,一定要表现出奴才样,越像狗越好。”
姜扶余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坐在马车里欲哭无泪。
受降仪式在城外五里处,很庄重,姜扶余换上官服站在高处,鲜于丹则站在身后,像是伺候的小厮一般。
长白山深处烟尘四起,北沃沮的大军从鲍傅沟方向而来,南(东)沃沮的大军从南沟方向而来。
两路大军谁也不愿意落后,虽然几天几夜没有合眼,依旧拼命狂奔,几乎同时到达受降台。
咳咳~
鲜于丹在身后咳嗽了起来,心不在焉的姜扶余面露谄媚,一路小跑迎了上去。
北沃沮和南沃沮的礼兵们紧急列阵,狰狞的目光看向对方,夸张地高抬腿踢着正步,列出了礼乐之阵。
北沃沮的大帅金万景和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