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,就要将手伸向权力的中心,而现在,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太守府中,气氛有些微妙,许仲涛和父亲许禹坐在主客位上喝茶,相顾无言。
许仲涛的兄长许伯波站在父亲身后,频频目视二弟,想让二弟说些家常话,缓和父子二人的关系。
许仲涛眼观鼻、鼻观口,口观心,舌抵上腭,心念不移,装作看不见。
许伯波急得抓耳挠腮,无奈开口道:“二弟,父亲在家时常想你,母亲也很想念你,三弟,四弟,五妹给你写了那么多封家书,你怎么都已读不回?”
许仲涛摆了摆手,用手点指大殿,轻声道:“这里是议事厅,我们只聊国事,不聊家事。”
见弟弟拿腔作调,装模作样,许伯波勃然大怒,厉声道:“二弟,少在我面前扯淡,你小时候光着屁股转着圈打架,我可没少和你一起挨揍。”
“现在你当上北海郡太守,成为封疆大吏,就想在父亲和我面前拿腔作调,门也没有。”
许仲涛心中起了狂意,将脖子一梗,别过头去,咬牙道:“许仲涛身为北海属臣,只知有君,不知有父。”
“放屁!”
许伯波怒发冲冠,须发皆炸,想要冲过来教训弟弟,却被许禹拦住。
许禹心中一叹,麾下四子,伯仲叔季,波涛浪涌,唯有二儿子许仲涛最成才。
可他天生反骨,叛逆期极长,最喜欢和自己对着干,本以为在家里熬上几年,随便出仕,当个三公九卿,也就罢了。
没想到他竟然追随一个宗门佃户,远走北海,种田养猪,把许禹气得卧病在床数月,差点一命呜呼,活活气死。
张归元在北海崛起之后,许禹才知晓二儿子许仲涛眼光之毒辣,远胜自己。
心中骄傲无比,却拉不下脸来,此刻见二儿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了上位者的气质,心中欢喜不已,脸上却面沉如水,满眼平静。
他缓缓起身,开口道:“许太守,十路大军兵讨北海,战争从六月打到十月,战事依旧未平,陛下很担忧,害怕你等守土不利。”
许仲涛不屑道:“太傅大人,我主公想要灭十路逆贼如探囊取物。”
“以我们北海州的军事能力,不到半个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