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何安在额头上的细微变化。
“唔……”萧文君眨巴着眼睛,猛吸鼻涕,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刚刚不是在说……”
不等萧文君说完,何安在急忙打断道:“我给你讲讲我跟陈晓清的事吧。”
“我现在不想听。”
何安在没法跟萧文君解释,这件事不能说,萧文君不能知道。
不仅是萧文君,任何人都不能知道,这太危险了。
而在萧文君看来,何安在像是在逃避问题,将额头磕烂不过是逃避问题的苦肉计罢了,只是那两行血泪,是怎么做到的?
这时,服务员来上菜,见到一脸是血的何安在也是吓了一哆嗦,又见到微微蜷缩、泪眼婆娑的萧文君,他站在包间门口愣了好一会儿,才走上前试探着问道:“二位同学……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何安在摆了摆手,“你们这桌子太硬了,把我头都磕破了。你们给客人喝的水里为什么有柠檬与大枣?”
“啊?”服务员一脸懵圈,他在这时间也不短了,从来没遇到过这么……刁钻且无聊的问题。
“我虽然不讨厌柠檬与大枣,但你们经过我同意了吗?我更喜欢茉莉春豪加大枣……”何安在刁蛮无理地挑着刺,恶叉白赖地指指点点,对着环境菜品一阵数落,“上菜真慢,菜都凉了,我知道它是凉菜,钱都花了你们为什么不开个火把它热一下?我知道我没花钱,就因为我没花钱你们就这样敷衍我吗?”
何安在一边说着,一边朝服务员使劲掸手,示意赶紧离开。
“啊——”服务员一脸懵圈,他将大理石桌上的血迹擦干净,然后试探着退出了包间。
服务员没有因为何安在的无理取闹而有任何不满,能在学院胡闹的,都是精神理智不健康的同志,都是接触高维后精神负伤的战友,都是为了国家做出牺牲的人。
他们都是病人,都是伤员,有什么偏激的地方,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,大家都该体谅。
何安在无理取闹的同时,还掸手将服务员驱离,这说明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
“这桌子可真桌子。”
何安在将目光所及之处,除了萧文君,都数落了一遍,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有错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