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账本拿回来呀,耽搁了大小姐的事情,你们担待的起吗。”
小厮忙不迭应下,飞快的去了大房院里。
傅宁月满意的笑了笑。
别说,春喜这丫头从小脾气就不是个好的,也就是自己多次压着她。
如今看来,脾气暴躁点也有好处。
小厮去刘茹处拿账本的时候少不了挨一顿训斥,哪儿能轻易交出去,小厮是个会见风使舵的,当即把傅宁月在账房处说的一番话复述了一遍。
气的刘茹把手里的茶盏都砸了。
“去,把账本给我拿来。”
傅宁月就坐在院子里,边吃蜜饯边喝清茶。
外头满院子的下人顶着大太阳低头站着,心中忐忑不安。
待小厮回来,殷勤的奉上账本,她不紧不慢的翻看起来。
本以为大小姐就是个软柿子,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好惹,连大夫人都拿她没法子。
看来以后侯府里的风象是要变了。
简单看完账簿,已经过去半个时辰,满院子的账房伙计和被太阳晒脸颊通红,额头直冒汗。
两个管事倒是十分自觉,寻了个树荫处乘凉,还让人给搬了小杌子坐下。
有茶水有凉风,好不意外。
“小姐你看。”春喜瞪眼。
傅宁月让她别急,随后问管事:“这账不对,府上这个学开支六百三十两,其中四百二十两有头有尾,剩下的二百一十两用来干什么了?”
管事不以为然,起身回道:“大小姐初次管家有所不知,许多开销都是不记名的,你就是问我等,我等也答不上来。”
傅宁月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放,含笑的目光略过二人,盛着寒意:“看来我接下来要问大伯母的账,你们还是不知道了。”
管事得意笑笑:“这是大夫人自己的账,我等下人哪儿敢过问。”
傅宁月点点头,没在问他们,看了眼被日头蒸的头晕眼花的伙计:“你们呢,有什么要说的么?”
伙计们眼观鼻,鼻观心沉默着。
“我明白了,春喜,叫方嬷嬷来吧。”傅宁月把茶水放下,毫不在意的开口。
“是。”春喜应下,高高兴兴去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