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。
低头一看,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竟然走进了祖屋,还跪在蒲团上,手里拿着三柱清香。
在我面前,还摆着一个碗,碗上放着把生锈的刀。
磕头上香还好理解,这个碗和这把刀是怎么回事,我又不宰鸡放血……
等等!
要说放血,这屋里唯一的活物,只有我!
再配上磕头上香的缠绵,这场景怎么想怎么诡异。
我心里猛打一哆嗦,连忙将手里的香扔掉,仿佛那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起身后退两步,我朝案桌上瞄了一眼,只见邪祖师的牌位被打翻在上面,邪祖师的牌位上,还压着另一块牌位。
那是剥皮匠正门祖师,鲁班祖师的牌位!
一直以来,因为这里面摆着祖师爷的牌位,所以爷爷每天都要打扫一遍,绝不会有猫狗耗子这些东西进来。
此时又没有风,再说了,得多大的风才能把牌位吹翻?
眼前的场景,就好像是祖师爷的牌位为了阻止邪祖师做什么,所以才活了过来,将邪祖师的牌位按倒下去。
再结合刚刚我无意识做的事,我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头顶,浑身汗毛倒竖。
没有犹豫,我转身跑出祖屋,径直跑回自己的屋子,关上屋门,整个人裹进被子里。
心脏像是要从我嗓子眼里跳出来,按都按不住,哪怕过了十来分钟,我还是没法平静下来。
于是我又跳下床,把今早塞进柜子里的蛇蜕重新翻了出来,用蛇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这就叫以毒攻毒!
心里这样想着,我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。
明明什么也没做,可我总觉得精神累得慌,眼皮子开始打架,没一会儿,我沉沉睡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被爷爷叫醒。
我睁开眼,就见爷爷一脸严肃的看着我:“小易,今天你去祖屋了?”
我没敢说谎,默默点头。
爷爷似乎看出我的不对劲,焦急的问:“发生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