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屋里的油灯早就熄灭。
我摸了摸额头,这里确实被砸了一下。
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在硌人,我随手一摸,陷入沉默。
那是祖师爷的牌位,先前被我放在床头高处。
想起刚才的梦,我在心里默默感激了祖师爷一番。
要不是祖师爷,刚才我可能就遭了殃。
那是梦,却不仅仅是一个梦。
要是在梦里遭了劫,没准我就跟白娘娘一样,久睡不醒了。
将祖师爷的牌位放好,我从床上爬起,找到油灯,添了些灯油,挑了挑灯芯,而后重新点燃油灯。
屋里恢复光亮。
我坐在床沿,轻轻揉着脑门。
梦里的人,真的是白娘娘吗?
容貌一模一样,可她的行为,却很陌生。
难不成是我在梦里的反应,伤到了白娘娘的心,所以她生气了?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伴随着一声声猫咪的喊叫,让我回过神。
我笑着扭头:“不好意思,猫爷,打扰你睡觉了。”
下一秒,我笑容僵硬。
白娘娘还是那身大红喜袍,脸上却多了一样东西。
一个大红盖头!
猫爷此时正不断撕扯着红盖头,想将红盖头扯下。
我猛地起身,心脏怦怦直跳。
这玩意儿又是哪来的?
我抄起死人鞭和剥皮刀,不断地打量着屋子的各个角落,心里一阵惊恐。
傩戏夫妻又来了,我却什么都没察觉到。
我绷紧神经,几乎将屋子翻了个遍,想要找出古怪的地方,却一无所获。
到最后,我气馁的回到床边坐下。
看着猫爷还在跟那红盖头较劲,我下意识的想用剥皮刀将红盖头挑开。
这是一直以来,我养成的谨小慎微的性子。
可剥皮刀举在空中半天,我却迟迟没能落下。
人家都跑到这里,做了这么多事儿了,真要想害我,我这会儿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儿?
一咬牙,我放下剥皮刀,直接用手一抓。
那红盖头轻而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