栏的木块,好像在数数一样,居然准确无误地回到了顾有莲家里。
还行,那她就不管闲事了!
她拎着行李,手里拿着画,径直进了家门。
志远已经睡了,之所以亮着灯,是因为赵大姐还在拣豆子,准备熬糖水,见到她回来,赵大姐很惊喜,“怎么回来了?不是说要两个月吗?”
林清屏笑了笑,“中间休假。”
说着,她坐下来和赵大姐一起拣。
“你刚回来,赶紧休息去啊,还帮我拣什么豆子!”赵大姐催她。
“我不累。”林清屏熟练地把坏豆子挑出来,“我姐回来了?”
她一直都管顾有莲叫“姐”,没有变过。
“嗯,回来有半个月了。”赵大姐道,“杜根那边好了,没事了,顾……”
赵大姐说到这里看了看林清屏,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。
“你说呗,我刚都看见他了,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林清屏拣着豆子,头也不抬地说。
赵大姐便接着说,“顾钧成前两天出的院,这一次可是伤得大了,全首都专家都来给他会诊的,这会儿出院了,还要在家休养一段,不过,总算有惊无险,人好好的,齐齐全全地出来了。”
林清屏手里的豆子刷刷地往下掉,“他……他眼睛……”
“眼睛没事啊!之前说是不太好,要失明,那时候你不也在吗?但有惊无险,举全首都甚至外国眼科专家之力,给治好了!就是还要休养一段时间……”
林清屏听着,想着自己刚才在外面的那一幕,用几十年后的话来说,就是社死瞬间了……
太尴尬了……
“哎哎哎,瓶子,你怎么把好豆子都扔了!”赵大姐现在也都跟着顾有莲亲热地叫她小名——瓶子。
林清屏“咳咳”两声,脸上有些红,这中间有顾有莲和志远在,以后难免还会碰见他,怎么抹去他刚才的记忆?他不是不记事了吗?把刚才的也忘记行不行?
赵大姐还在继续说顾钧成,“就是人怪怪的,站着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了,除了志远逗他说话,他勉强答个两句,看见人也像不认识一样,没表情,不说话。”
因为他不记得你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