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留一边带路一边给方盈解释要去的这家人什么情况。
“老马头是五保户,打了一辈子光棍,无儿无女,不过他有个哥哥在别的公社,哥哥倒是生了一堆孩子,两人也就逢年过节走动一下,不过三十派儿子留宿,倒是头一回。”
钱留道:“老马头的儿子倒是坦白,说是冲着老马头的房子来的,等老马头死了,他想继承老马头的房子。”
方盈问道:“他一个人来的?”
钱留顿了一下道:“不是,这也是他唯一可疑的地方,他带了两个朋友过来,看起来没什么问题,人都很老实,说是请的木匠,给老马头打棺材来的。”
方盈方向盘差点没抓稳,比听见丢了28万还意外。
“大年三十来给他叔打棺材?他是有多盼着他叔死?这个老马头是病入膏肓了吗?”她问道。
钱留摇头:“那倒没有,不过他60多岁了,我们这的老人都喜欢活着的时候把棺材打好,我也问过老马头,他说人是他提前就让侄子找的,花重金让对方过年有闲的时候过来的。”
方盈没说话,已经到地方了。
她下车就看见半砖半瓦的小房子前,几个男人正在晒太阳。
看见钱留带人过来,老头立刻笑得一脸谄媚:“社长来了,事情查得怎么样了?丢的钱找回来了吗?”
那么多钱都丢了,又兴师动众地查找,整个公社的人都知道了。
钱留板着脸道:“不用你操心!”
老头点头哈腰讨好地笑着,不说话了。
方盈看向他身后三个年轻男人,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纪,长相普通、老实巴交、沉默寡言地样子。
三个人抄手站着,两个人的视线在钱留和冯左冯右身上,偶尔扫方盈一眼。
但是其中一个男人却是把方盈从头打量到尾,再打量几遍。
方盈也觉得他有点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