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着禅杖大步抢到门前,从兜里摸出张符纸,点着了,对着那张皮烧了起来。
诡异的是,那人皮对火一点也不敏感,被火苗子燎着,不疼不痒,反而加快了进入的速度。
一看火烧不好使,杨业急了眼,丢掉符纸,双手抓住人皮,用力撕扯起来,这兄弟体型壮硕,身怀怪力,别说人皮了,铁皮都能给他撕的稀碎!
可那人皮跟橡胶似的,极具弹性,被杨业撕扯到反复变形,就是撕不烂。
杨业脸色通红,双臂间的千斤巨力,拉的那张皮发出吱吱啦啦的怪响。
怕白绸布有闪失,我守在原地没动,摸出折叠小刀,朝杨业扔过去。
“接着!”
杨业抓住刀,卯足了疯劲,朝那张皮上连扎带割!
这也是徒劳的,这张皮明显被人做了邪法,比牛皮坚韧百倍,外力极难伤害到它。
皮面上沾满了毛发和人组织的纹理细节,还有许多恶心的鳞片,滑唧唧的,它速度突然加快,杨业一不小心脱手,只见整张皮,像蛇似的顺着门缝一拥而入。
它平铺在地上,开始高高凸起,伴随着阵阵骨裂的怪响,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这人影,正是蛇相刘纲。
见到这阴森玩意的瞬间,我心中又惊又怒,双拳紧攥,手心全是冷汗。
形态变化完整后,穿着惨黄色尿素袋子的刘纲,嘎吱嘎吱地活动着脖子,出现在了大厅里。
这人全身衣裤,都是烂尿素袋子做的,胳膊腿露在外面,皮肤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,也不知多少年没洗澡了,光脚穿了双从垃圾堆捡来的女士烂皮鞋,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埋汰,跟从四医院逃出来的重度精神病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