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笔在病例记录着。
我上前观看,只见她在杨业的病例上写道:智力极度低下,有潜在自残倾向。
在我的病例上则写道:逻辑记忆混乱,重度幻视,臆想,伴有一定的被害妄想症。
终于,住院手续办下来了!我伸着懒腰,冲一旁的杨业笑了笑。
余光却无意间,瞧见陈医生办公桌上的挂历。
挂历上的年份是,1994年。
我看到这串数字时,全身立刻起了层鸡皮疙瘩,这是怎么回事?
难道说,这个幻境所处的时间线,是上世纪九十年代?
94年,我还没出生呢!难怪这医院看上去那么陈旧,那么有年代感,原来,我们穿越到了30年前!
杨业也看到了挂历上的数字,猛地起身,不可思议地注视四周。
搪瓷洗脸盆,洗脸架子,肥皂,老式卡带录音机……陈医生办公室里的这些摆设,都快够开个历史博物馆了!
写完病例,陈医生带着我俩下楼:“你们带钱了吧?在一楼收费台交完钱,我就能安排你们住院了。”
我边下楼边问她:“交多少?”
陈医生头都不回道:“先交50吧,够你们住好久了。”
她一路领着我们来到收费台跟前,杨业感叹道:“真便宜啊。”然后从兜里摸出50块,递过去。
收费那女的接过钱看了看,一脸古怪地退了回来:“这是啥啊?没见过这样的钱!”
我脑海中电光一闪,立马反应过来,拉开旅行包,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冥币,递过去。
收费的接过钱,对着灯光照了照,确认是真钱后,装进抽屉,找了五十给我。
交完住院费,陈医生给我俩分配完病房,领了病号服和碗筷拖鞋,毛巾牙缸之类的,就走了。
我和杨业住在许兵仙隔壁的双人病房里,我把包藏进床底下,杨业很是惊疑地看向我:
“这家医院是个什么鬼?为啥只收冥币呢?”
我冲他笑着:“因为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之外,剩下的,全是死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