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释下包公的脸庞,一般戏剧中的包公,会以“黑面白纹”的姿态呈现,以此来展现其刚正不阿的形象,可阴戏你不能这么来,天王老子级别的戏子,也万万不敢把自个涂成黑面。
因为这样会让鬼物误以为台上的包公,是真包公,这可就彻底完犊子了,到时候鬼物们排队上台告冤状,你说他接是不接呢?
所以台上的包公是红脸的,不是他不黑,是不敢黑,观众们也知道他是假的,看个乐呵就完事了,不会上台去闹。
那既然讲到这了,关于阴戏还有个禁忌,也一并说了吧:只要戏开演,那无论刮风下雨,都得给它演完了,哪怕其中一个角色心梗死在了台上,其余人也得硬着头皮继续唱。
否则台下的鬼观众是要炸锅的。
有太多阳戏班子演一半散场,回头就被厉鬼找上门的案例。
戏台上敲锣打鼓好不热闹,鬼观众们看的是津津有味,辰家爷孙观看了片刻,辰远山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:
“傩只上鬼的身,你瞧哪个鬼头顶冒红光,就说明傩在它身上。”
我起初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咬着嘴唇细细一寻思,傩虽然高于鬼,但它的本质也是鬼,这说明傩也爱看阴戏,如果台上的戏子出了差池,傩也是要生气的。
把这条线索和红粉仙联系到一起,我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——红粉仙大概率也看阴戏,不然辰远山跟我扯这犊子又有啥意义呢?
让我们暂且把这个不完整的线索记下,咱们只需要知道,我现在会种傩了。
辰渊用胳膊肘捅了捅我,轻声说:“我和爷爷该继续赶路了,李先生,将来若是有缘,我们会再见面的。”
说完爷孙二人戴起斗笠,起身就准备走,我赶忙拦住辰远山,从锦绣图里取出那十几颗蓝宝石往他怀里塞,我说你们辰家人的恩,我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,一点微薄盘缠,给二位路上用,请切勿推辞。
辰远山笑眯眯摆了摆手,二人一尸转身离开,消失在了夜幕深处。
我长长叹了口气,又看了会吸,台上咿咿呀呀唱的浑浊不清,属实没什么意思,我正要起身离开,却瞧见辰远山在座位上留下了一张白纸。
我拿起白纸观看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