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的是连连摇头，沈姑娘耸了耸肩膀，身体漂浮在水面上，双脚轻轻拨弄着热水：“李先生和小姐素昧平生，却这般牵挂她的安危，要我说，小姐选你当影子，真的是最正确的决定！”
她不知晓我的和封十九之间的因果，其实我从万象星盘那件事，就已经隐约猜出，封十九早在很久以前，就已经完全觉醒了出生时的记忆，否则她完全没有选我的理由。
选一颗噬主的妖星来当自己的影子？她封十九那般聪明的人，她怎可能做出这种百害而无一益的选择？
如果真是这样，那封十九一定每天都在用冰块压自己心口，可能只有这样，才能把复仇的狂怒和热血强压下去，哪怕恨到牙齿都咬碎了，都要告诫自己，要隐忍，这小姑娘真的不简单，她比我厉害多了。
沈姑娘一个劲地劝我放松，连称呼都变了：“李哥，你放松好不好？你绷的太紧了……对啊，放松就对了。”
“你不必担心小姐的安危，他们的影子，是无权染指未满十八岁的公主的，最近几年，老修罗王亲自盯着这件事，他们顶多只敢派些二流角色来，放心吧，有辰家保护，小姐目前安全的很。”
我冷声道：“可是半年后，影子就将解锁杀戮的权限。”
“所以你要好好修行。”沈姑娘轻轻用牙齿咬着我耳朵：“现在的你，怕是还没有保护小姐的资格。”
“给小姐当影子，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处，我们知道，你手下养着二十万上坛兵马，它小姐一句话，就可以把你的兵马扩充至百万。”
“各种辅助修行的顶级丹药，乃至仙丹，金子，珠宝，女人，权力，你要什么，小姐就给你什么……”
沈姑娘以为我在犹豫，所以拼了命的拿出各种好处来蛊惑我，其实没有什么可犹豫的，我这边早已下定了决心，从前，我压根没把这位封小姐当回事，她只是我进入仙宫，观想孔雀明王图的钥匙。
现在不同了，封十九的危机，我不能坐视不管……
思绪到这里时，突然间中断，这池子也不知是怎么了，水面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硫磺味里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……
我脑袋越来越沉，晕乎乎的，像是一个在船上常年颠簸，烂醉如泥的海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