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了咬舌尖,我试图让自己清醒,起身就站了起来,跳出水池我回头瞧去,却看到了一副吊诡离奇的画面:
我依旧坐在池子里,沈姑娘也保持着之前的姿态,温柔地依偎在我怀里,我立刻意识到,我灵魂出窍了,可这件事古怪就古怪在这了——水池里的男女,呈现出了一种阴森未知的静止态,我的肉身和沈姑娘坐在水里一动不动,连水面上飘起的热气,也一同静止了。
接下来,我双脚离体,灵魂开始不受控制地腾空,像个热气球似的朝着夜空中的那轮银月飞去。
到这时我才意识到,原来那个红毛小狐狸没骗我,原来在升仙池里泡上一泡,是真的能上天当神仙的。
或者说这道规则,独独只对我生效,明明沈姑娘也在池子里,她的魂咋就没出来呢?
我急速向上升着,低头看,脚下的狐狸村已经缩成了一个小黑点,头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小白点,静止地悬浮在高空之上。
我飞到近处才瞧见,居然是那块玉玺?我从纳多身上搜来此物,它一直被我保存在锦绣图里,怎么它自个跑出来了?
这时候你不用怕,因为怕也没用,就叽霸爱谁谁,我一把抓起玉玺,收进怀里,阴身像火箭般往上窜。
升到一定高度后,我眼前短暂黑了下,睁开眼再看,阴身已经飞升到了天庭之上,视线洁白而通透,沿着一望无际的云海飞行一段时间后,我飘过金灿灿的废墟,来到了云海边缘。
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鬼地方了,上回是梦里来的,双脚一落地,我又碰上了那个雷公。
上回在梦里看他,模糊不清,只依稀瞧见他留着头及腰的红发,这回总算瞧清了,这人身穿着一件湖绿色的交织绫长衫,腿上穿着条不伦不类的黑裤子,屁股上破了个大洞。
头发颜色也变了,变成了白里透蓝的颜色。
我一靠近,这人立刻警觉地转头看向我,这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,惨白如纸的脸上沾满了泥垢,像是好久没洗过澡了,面相普普通通,没什么特别的地方,只是眉眼间透着一股精神病人的调调,疯中透着股浓烈的危险。
“你是谁?”男人上下打量着我,充血的眼白里,眼珠子混沌而无序地疯狂转动着,我刚要回话,他立刻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