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监,后者像一只漆黑色的巨大死物,无神又阴森地注视着脚下的院落。
我推门走进院子,整个院子一眼就瞧到了头,里面空无一人,没有护院,没有明哨暗哨,没有花草树木,甚至连做杂活的丫鬟和男仆都没有。
比足球场略大的院子里,只有一个正在扫地的中年妇女,妇女看了看我,指向远处的那栋小楼,小楼共有三层,外表灰扑扑的,破败而陈旧,是院子里的唯一建筑。
我向妇女点头致谢,等她转过身时,我偷偷冲着她打去一道它山眼。
推门走进小楼,一股浓烈的灰尘气迎面而来,里面像是很久没住人了,打扫的却格外干净整洁,一楼大厅摆放着一张圆形茶桌,对面墙边放着两张太师椅,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姑娘正在擦着椅子上的浮灰,见我进屋,她款款地走上前冲我作揖:
“贵客请稍坐,主子一会就到。”
话说完,小姑娘就自顾自地离去了,我坐在茶桌边抽烟等待,不多时,从二楼走下来一个人。
来的是三皇子的影子,那个病殃殃的少年,少年依旧穿着那件洗到发白的农民大褂,他手里提着一壶茶,低头走到茶桌边,拿出一个空茶碗,满满倒了一杯,再将茶碗推到我面前:
“请喝茶。”
我瞧向茶碗,顿时皱眉,里面哪是什么茶?而是一碗浓稠的鲜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