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界蝼蚁的劣等生命,灵师们往往只需一个简单念想,就能用疯狂的手段去改变战场形势。”
“但我李三坡,会把那些悲惨的过往定义为历史。”
这番话我不光说给他听,我还要说给那一千多万内军听,神格的建立一定是在今天,谁也不可阻止。
话说完,我简单的朝着黑白子抹去一刀,这一刀,把他抹成了三个形态,第一个形态是人皮,第二个形态是血肉和内脏,第三形态是白骨,三个形态互相独立,全部保持着打坐的姿势。
黑白子死后,头顶的巨大白子也消失不见了,我轻轻抖落孤星上的残血,收刀入鞘,许相思从山巅向我发来密音:“李哥,内军已经炸开锅了!看完你这一刀后,每个人都发疯了!已经有人认出这是夜修罗了!”
我转身瞧向不远处的女子,此刻,陆向东的斩马刀已断裂成了十几截,他躺在血泊中,躺在女子脚下,他的后背让骨刀划开了一道大口子,里面的白骨隐隐可见,好在那不是致命伤,他还活着,可他败了,狮驼国的大都督,败给了外道的二品灵师,而我们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巨大的悲凉感一瞬间涌上我心头,我不是为陆向东的下场而悲伤,我是为敌我之间巨大而悬殊的实力差距而感到绝望,这种深层次的绝望很难用文字去形容,灵师还不算什么,灵师上面还有更恐怖的旧神,旧神上面还有东西。
当陆向东的血流到我脚尖时,我就感觉三十国快完蛋了,敌人是成年大人,我们只是七八岁大的孩子。
女子晃动了几下圆环骨刀,百无聊赖地伸展着腰肢,用一只脚踩住陆向东的脑袋,再用她那瞄着黑边的,狭长的丹凤眼扫视着我,目光中充满了嘲弄与挑衅。
她不知道,在不久后,她厚重的眼影会混合着眼泪一起流下来,当我品尝那眼泪时,它一定是苦涩的。
而另外两名灵师,胖子和美丽的女子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,胖子双手依旧藏在袖里,深陷进肥肉里的双眼显得呆滞又无神,人好似在梦里,女子则依旧在抬头注视着天空,我的刀法或许打动了一千多万内军,却并没有打动这两人。
我抓起耳畔散落的银丝,胡乱扎起来,大步走到骨刀女跟前,对她说:“打败陆向东的人,应该有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