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再宇则是摆摆手,“我之前,也接待过第一金属公司的持股员工,且不止一次,我也给出过解决方案,同样不止一次,但问题始终没得到妥善解决,真讲责任的话,我肯定是主要责任。毕竟,第一金属公司在青南区,而我又是青南区的区长。”
“今天的事,您完全可以让分管副区长过来。”
“下周一,您就调走了,没必要蹚这个浑水。”
宋思铭旋即说道。
有句话说多干多错,少干少错,不干不错。
假使刚才是分管副区长,到一线谈判,无论谈成什么样,都是分管副区长的责任,冉再宇这个区长不会受到任何影响。
周一,拍屁股一走,万事大吉。
“你也说了是下周一。”
“下周一之前,我还是青南区的区长。”
“我不好意思,让其他人代我冒险,替我担责。”
冉再宇实事求是地说道。
一句不好意思,也刷新了宋思铭对冉再宇的认知。
换其他人,肯定会用诸如党员干部的责任感这种高大上的理由,来解释自己的行为,但冉再宇的一句不好意思,却道出了自己只是一个凡人。
面对危险,面对风险,一样会纠结,彷徨,但做人的底线,又促使他迎难而上。
“好在是没有伤到人。”
说实话,宋思铭也有些后怕。
三大桶汽油,他身手再好,看着也眼晕。
“吃饭没?”
冉再宇突然问宋思铭。
“没有。”
宋思铭答道。
“我请你,旁边有个饭馆就不错,我经常在那吃。”
冉再宇所说饭馆,正是他和江达开的秘密基地,王家老菜馆。
同样的小包厢,同样晚上八九点,只不过对面的人,从江达开换成了宋思铭。
冉再宇没有点菜,直接让老板安排。
等菜的间歇,冉再宇对宋思铭说道:“青山中院二审判决,确实有些过分了,我预料到他们会改判,但没预料到会改得这么彻底。”
“预料到?”
宋思铭想起,刚刚,自己给律师孔仁义打电话,告诉孔仁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