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,或是嫁一个不那么喜欢自己的人,过得都会不如意。
所以她尤其重视儿女的婚事。在听说起儿钟意魏采菱,便根本不考虑门第问题便同意了。还千方百计为儿子扫平障碍,铺平道路,如今就等着接儿媳妇进家门了。
但她万万没想到,内里有这么多曲折,竟然牵扯到了晋王。
怪不得儿子要这么急急慌慌定亲,搞半天是为了躲避晋王的毒手。
女儿如今还没及笄,却被一个只拿女子当工具当助力的人觊觎,她这个做母亲的顿时就不乐意了。
相较而言,陈渊那种满心满眼以她女儿为重的人就显得尤为可贵。
唐楚君心里便是对陈渊莫名满意了几分。
可女儿还没及笄,就被男子盯上……唐楚君就很气,关键还盯到家里来了。
扮成个府卫,怪不得一点府卫的样子都没有。问题是人家要真是府卫唯唯诺诺的样子,她会更气。总之就是,丈母娘看女婿,是哪哪都不顺眼,但又觉得比其他人强。
时安夏见母亲兀自沉思,又道,“头几日皇太后找女儿进宫,应该也跟此事有关。女儿躲得过一次,躲得过二次,难道能躲得过第三次吗?”
唐楚君脸色凝重起来,终于意识到不妙,“你说这是皇太后的意思?”
“想必是了。晋王没有那么多心思。”时安夏望着唐楚君,“女儿应承做黄老夫子的‘先生’,也是给自己加多筹码可以抗拒皇权。可皇权便是皇权,皇太后若一意孤行,母亲,您觉得咱们能怎么办?女儿想着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要这么惶恐过下去,不如一劳永逸。”
唐楚君又从女儿幽深平静的眸底,看到了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。
她记得第一次发现女儿这双如古井般不起波澜的眼睛时,是在以为儿子死了以后。女儿来告诉她,死了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儿子。
当时唐楚君六神无主,只知哭泣。却是女儿说,“母亲若是信我,就交给我去办吧。女儿必为你办得妥妥当当。”
后来,女儿便是把一个破落的侯府,办成了如今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她一日过得比一日开心,儿子定了亲,考试拿了第一名……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