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淡声道,“吃不下,拿走吧。”
北茴这会子也不敢劝了。
冬喜瞧着姑娘那愁容,心头涌出一丝丝悔意。但同时脑子里又掠过男子温柔的低笑,和情浓时咬着她耳珠说的情话,一时,心又硬了不少。
万事难两全。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她没错,错的是姑娘。
姑娘不该和李家作对,更不该和皇太后作对啊!
时安夏终于缓缓起身,“北茴,备马车。”
北茴忙将藕粉塞给红颜,“红颜姑娘,您替姑娘吃了吧。”说完就利落跑走了。
红颜呆愣愣地拿着藕粉,也不敢说话,只目送着她的主心骨夏儿姐姐远去。
时安夏的马车向皇宫驶去。
落日余晖下,马车刚到宫门前,就有侍卫过来引领马车停靠。
待北茴递上海晏公主的腰牌和请安折,时安夏才下了马车,由侍卫带领着从一个宫门进去,到达专门等待的地方。
那里是住在宫外的皇子公主们觐见父皇的专门通道。
侍卫将海晏公主的腰牌还给她以后,拿着“请安折”层层递进去。
若皇帝允了,就会派太监来此接人。若皇帝不见,请安折就会退回皇子公主们手中。
这是时安夏成了海晏公主以后,第一次见明德帝。
侍卫不敢怠慢,将“请安折”一路层层传递进了御书房。
很快,齐公公亲自出来接人,远远就堆满了笑在脸上,走近了弯腰行个半礼才道,“咱家见过海晏公主!皇上刚还在念叨海晏公主,您就来了。”
时安夏向着齐公公回了个晚辈礼,温温笑道,“有劳公公辛苦来接我。”
齐公公道,“不辛苦,不辛苦。几步路的事儿,就怕海晏公主您在外等久了。”
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宫。
侍卫见齐公公这番作派,便知这位海晏公主确实在皇上眼前十分得脸。
很大程度上,齐公公的态度,便是代表着皇上的态度。
能得齐公公亲自出来接的,也就海晏公主头一份。
上一回得齐公公亲自接的,仍旧是海晏公主。那时候,她还只是个普通的侯府姑娘。
消息就这么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