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屿直已是满背伤痕纵横交错,额头冒汗,双拳紧握,显是忍得极为辛苦。
他低着头回话,“儿子知错。”
“知错?”魏忠实居高临下看着儿子,“那你说说,你错哪儿了?”
“儿子……不该恍神,失了水准。”魏屿直不敢看父亲逼视的眼睛。
魏忠实沧然笑一声,又是一鞭抽在儿子的背上,“满口谎言!到了这个地步,你还想糊弄过关!我为你取名‘直’,就是希望你做一个正直的人。结果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?配得上这个名字吗?”
魏屿直只觉最后这一鞭不是抽在背上,而是抽在脸上。
魏忠实满眼失望,“明知你接下来还有武举考试,为父还是要请家法,你可知这又是为何?”
魏屿直不敢吭声回话。
听父亲继续说下去,“就你这心性,若是武举高中,让你当了将军带兵,只会祸国殃民。你连自己的前程都能拿来开玩笑,对士兵的性命和国家的安危就不会有敬畏心。接下来的武举,你别考了,省得我魏家成了千古罪人!”
魏屿直大惊,抬起慌张的眼眸,眸里蓄满泪水,颤声请求,“父亲开恩!儿子……知错!儿子真的知错了!”
魏忠实抽了两鞭子在地上,发出啪啪的响声,“那为父再问你一次,你错哪儿了?”
魏屿直咬了咬嘴唇,终究还是说出了口,“儿子心悦海晏公主,可她未等儿子金榜题名就成了亲。儿子不服,想要与她夫婿一较高下。可她夫婿不考武举,反倒成了教谕。儿子……这口气,憋在心里很久了。”
终于,说出来了。
心里的阴暗,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愫,终于以最不堪的方式暴露于人前。
他面红耳赤,恨不得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。
魏忠实不怒反笑,“所以你就作贱自己?你毁了自己的前程,就对海晏驸马造成伤害和打击了?”
气啊!气得脑子嗡嗡的!真是气得胸腔都要爆了!
一直以为儿子还算正直,还算忠厚,还算赤诚,结果!就这!
他几乎是指着魏屿直的鼻子,“我问你,赤手空拳,你有几分把握胜得了驸马?”
魏屿直不作思考就答了,“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