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山行走,每踏一步,擂台就地动山摇。
马楚阳却像老鼠,滋溜跑走,轻盈,可恶,让人无计可施。
刘武目眦欲裂,“到底打不打了!不打你就认输!”
马楚阳还没回话呢,另一个擂台上看热闹的唐星河高声回他,“凭什么认输?要认输你认!”
主考官气得瞪眼,“唐星河肃静!”
“哦!”唐星河盘腿坐在自己擂台上,朝马楚阳比了个向上的大拇指,又朝刘武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。
马楚翼问岑鸢,“这就是你教的战术?”
岑鸢道,“他自创的,我可没教他跑。你以为跑不费体力?”
马楚翼揉了揉眉心,“我马家哪个不是堂堂正正要赢就赢,要输就输,怎的出了这么个……”
投机取巧的!
岑鸢不以为然,“白猫黑猫,逮着老鼠就是好猫。没谁规定不能在擂台上跑,擂台就那么大点,能让人一点衣角都摸不着,那也是种本事。”
马楚翼惊了,生生从岑鸢的话里和表情上嗅到了一丝宠溺。
此时,三炷香时间过去了。
刘武心里很清楚,这种打法跟赵椎的打法如出一辙。就是耗体力和耐性,耗到有人心烦气躁时,再来个出其不意。
他更瞧不起这个娘们兮兮的人了,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看似还在追,其实已放慢了速度,观察马楚阳的步伐和走位,还真看出点苗头来。
下一刻,他预判了对方的走位,先一步踏在那位置上。
马楚阳正得意呢,砰一声,只觉眼前一黑,撞在刘武硬如坚石的胸口上。
刘武顺势一拳击出,直奔马楚阳的面门。
马楚阳一侧头躲过,可躲得了脸,却躲不过肩膀。
人如风筝般跌飞出去,眼看就要飞出擂台,马楚阳愣是用手和脚在地上摩擦出划痕。
小半个身子挂在擂台外,大半个身子在擂台上。
还没掉下去,就不算输。
可刘武那座行走的山已过来了,抬起拳头,就准备捶死这个娘们兮兮的狗东西。
不好好打,害他满擂台跑,累得要死。
他必须火速结束这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