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在药里,简直能起死回生。我跟你说啊,当时晖州有个人,几乎已经到了药石无医,油尽灯枯的局面,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,他的儿孙们都在给他办后事了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“被你用‘墨鸠’治好了?”时安夏伸手将木盒子打开,见里面露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来。
梁雁冰道,“不止治好了,精气神比之前都好很多。我们离开晖州的时候,他还请我们夫妻去府上用膳,为我们饯行,席间还能喝上几杯。嘿,他还劝我夫君的酒,你说神不神?”
“神,倒是神。可凡事都有两面。你知道‘墨鸠’碰上‘苍鱼’会有什么后果吗?”时安夏叹息。
凡事有两面,完全是因为有人野心过重,起了害人的心思。
木颜花被人利用来祸国殃民,是木颜花的错吗?是人的错。
苍鱼墨鸠用来给人下毒,神不知鬼不觉,是其本身的错吗?也是人的错啊。
梁雁冰早从告示宣传上知道了后果,情绪低落至极,“可这也不是草药的错啊。”
她从小热爱花草,就觉得花草也是有生命,有灵性的。
就像有人养狗生出了感情,却因着外头一只野狗咬了人,然后人们就要将所有狗都打死才算消了这口心头气。
这本身不合情理。梁雁冰说着说着,眼眶都红了。
时安夏一时也没空安慰她,“晖州是有种植‘墨鸠’吗?你这么大块墨鸠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
梁雁冰情绪不高,摇摇头,“我是从一个农妇手上买来的,还花了二两银子呢。”
想必农妇也不知道这东西值钱,只想着赶紧脱手,别砸手里了。
“等太医院确定这就是墨鸠,给你换一万两银子可好?”
梁雁冰眼睛亮晶晶,情绪也不低落了。一万两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