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满是委屈不解。
江书张了张嘴,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。她是奴婢,主人家要她生就生,要她死就死。
全在主人一念之间。
真相,并不重要。
江书转移了话题,“宝儿今天不上学吗?”
“今天已经散学了。”
“今天学了什么啊?”
“学写字。”
一阵淅淅索索之声。
江书依靠着的木门,下方边缘塞进来薄薄的粗草纸本。
本上用稚拙的笔迹,一笔一划地描着字。
江书忍不住一字一字念出声,“舜好问而好察……”
她在北典狱司里学过字,却认得不全。
念了几个字就卡住了。
江书也不难为情,“宝儿,教教姐姐,这个字怎么读。”
“念迩。迩——”
能教江书写字,宝儿兴奋得不行,奶声奶气起拖着声音领读。
江书跟着读,手指在地上划着笔画。
有机会,她就想学更多的字。哪怕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学。
再学点,再学多点,或许她就能看懂书里面写的……
可宝儿好像不是学堂里最好学的孩子,后面江书连问了两个字,小姑娘都支支吾吾地说忘了。
“姐姐你等着,我去问先生。”
江书还不及拦,宝儿已经撒腿跑开。
半个时辰后。
高湛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你可知,那位武安侯府的小姐至今还反复高热不退,她那个随身丫鬟也昏迷不醒。若是她们醒不过来,怕是……”江书永远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冤屈。
搞不好还要搭上一条命。
高湛声音有点沉,“即便如此,你也要学字吗?”
“奴婢愿意学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学了字,便能读书,便能知道为何……为何……”为何她生而为奴。
第二日,高湛领着宝儿早早来了。
“姐姐,先生给你的。”
依旧是粗草纸,薄薄的一本。
高湛声音温和,“这是我为孩子们编写的启蒙书,姑娘没事可以翻看解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