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便明白了。
大盛官员需丁忧守制,吴氏这一死,幕亓一三年之内都需在去了身上职务,在侯府内为母守孝。
这制度也是因人而异,有些身处重要位置的朝臣,即便是丁忧,皇帝也会一再夺情,不放这官员在家赋闲。可幕亓一显然没有这个待遇。
江书身前,崔思宜也是微微一愣,“侯夫人祈氏?”
“武安侯夫人吴氏年初去世,世子又未娶妻,家中已无女主人,只能托相熟的临安侯夫人,通报进来。临安侯夫人说,世子是要当面叩谢皇后娘娘对武安侯夫人最后的……照顾。”
崔思宜凝眉静思,“既如此,本宫倒不便直见他。”她看向江书:“就由你代本宫去吧。”
内侍退下,崔思宜才朝江书闪了闪眼睛,“去揍他一顿。”
江书:……
崔思宜:“要不要本宫派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跟着你,把他蒙上脸再打?”
江书苦笑:“娘娘,无需如此。”
“没关系。长春宫是咱们的地盘,他既送上门来,就合该挨这顿打!”崔思宜想了想,当真唤了两个身材高壮的太监进来,“你们今日便护着玉书,她叫你们揍谁,你们就放开了揍。万事有本宫担着!”
无奈,江书只得领着两个太监,去了长春宫偏殿,准备在那儿见幕亓一。
她衣袖里揣着吴氏给她的玉蝉。
这玉蝉江书左思右想都不解其意,或许这根本就不是给她的,应该还给幕亓一,毕竟这般贵重,又是他母亲的东西。
路上,跟在江书身后的太监凑上来问:“玉书姐姐,咱们这是要去打谁啊?”
江书失笑,“谁也不打,皇后娘娘是跟我说着玩儿呢。”她想了想,“您二位若有事,只管忙你们的去。若无事,便在殿外守着即可,不用动手。”
“若有什么事,请玉书姑娘不要客气,尽管吩咐。”
两个太监神色恭谨极了。听到不用打人,更是长出了一口气。看得江书只觉有些好笑。
皇后虽然出身名门,又历经家变,一夕之间成熟了不少。可到底年纪还小,身上有怎么也去不掉的任侠之气。
若甘太后还在,必会喜欢皇后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