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把一罐子蛊虫全都倒到我嘴里。”
“我吓坏了,心里却还想着跑。沈无妄说,这几日便是他负责看着我,我便起了旁的心思。”
彤妃笑了笑,“你知道我的性子。我虽然怕那虫子,可更怕死。所以我便一边装着乖巧的模样,一面观察沈无妄平日里都把装满蛊虫的罐子藏在哪里。时间久了,我便寻思明白,被那蛊虫咬上一口,轻则如我那般昏迷,重则丢命。”
“我那时候太想活了,终有一有日,我寻了机会偷了那罐子,抱着没命地跑。”
“等到沈无妄最上来,就拔下塞子,把那些虫子往他身上劈头盖脸地砸过去!我想,他是死定了的……”
这么多年过去,再回想起当初,彤妃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寒战。
江书瞪大眼睛,“他……怎么样了?”
她自然知道沈无妄没死。
可按彤妃讲得绘声绘色,仿佛真让江书回到了那时候沈无妄的身边,用他的双眼,看着那铺天盖地袭来的蛊虫。
彤妃:“你想不到。”她苦笑,“那些蛊虫,有会飞的,也有只会爬的。可平时见了人就咬的蛊虫,堪堪要碰到沈无妄身上时,却都……逃开了。”
“逃?”
“是。”彤妃面色沉了沉,“会飞的,直接飞走。只会爬的,不小心碰到他身上,也是没命地往下爬。没有一条敢咬他哪怕一口……”
江书默了默。
彤妃:“后来,我才知道……那些蛊虫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知道……沈无妄比它们还毒。”
江书一愣,不觉自语,“他哪儿来那么多毒……”
“是……主子喂的。”
彤妃缓缓开口:“我被他抓回来,跟着他到了主子身边,挨了几顿好打,慢慢地知道主子不是要包我,便也安分下来。”
“也想过和沈无妄缓和关系,可他那人油盐不进,毒得很。”
“可我看出来他是主子身边得用的人,有心讨好,便日常省下来些吃用,去找沈无妄。”
讲到这里,彤妃语气沉了沉,“那段日子,沈无妄却不见了。我多方打听,才知道他是受了伤,在后山‘养伤’。我以为,他如此得主子的重用,一定生活得很好。可……”她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