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耐,他便给外面的宁峥使了个眼色,让他故意进来打断。

    宁峥也顺着宁知礼的话向江州知州作了一揖,“知州大人,草民正是来找父亲的。”

    他现在是举人身份,不必向这些官员行礼,但他为了配合父亲,还是乖乖行了礼。

    今儿个他刚到江州,还没来得及同父亲说几句话,父亲就被石大人叫着过来议事了,他闲着无事,也就跟过来了。

    江州知州脸色僵了一瞬,不甚乐意的瞪了眼宁峥,“既如此,你先出去吧,等议完了事,你父亲就跟你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这个姓宁的是什么来头,但他在江州施了这么长时间粥,他也不好当面说人家,但心里又有气,对着宁峥就没了好脸色,反正他也不大,自己也算是他长辈了,呵斥不了他老子,还能教训不了他?

    宁峥从善如流的答道,“是!”

    温和守礼的模样,哪里还有刚才贸然闯入的鲁莽?

    宁知礼见江州知州的话被打断了,也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并不介意江州知州的态度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施粥,他也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,只说姓宁。

    宁国府施粥的事早晚是要让人知道的,但他没打算现在说。

    施粥是为了救江州的百姓,不是为了别的,若不是荆州士绅的阻扰,他在荆州也打算施粥。

    “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江州知州谄笑着看向云顼,“下官——”

    “等等——”云顼忽然开口,打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江州知州顿时不解的看向云顼。

    云顼的目光却是望向宁峥的,宁峥也知道,云顼的话,是对他说的。

    所以他顿了脚步。

    江州知州一见云顼看向宁峥,以为他是因为刚才宁峥的私闯要怪罪他,顿时乐了,连忙开口呵斥,“没听到太子殿下同你说话,还愣着干什么?”

    宁峥:

    他这不等着他问话呢吗?

    云顼目光微冷的瞥了眼江州知州,温声开口,“你何时来的江州?”

    话是问的宁峥。

    江州知州一愣,太子殿下这话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