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毒?”云顼心中一紧。

    千日醉的事情,他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当然,父皇也知道。

    “鸳鸯草。”

    林倾暖低声解释,“这种毒草生长在极北苦寒之地,并不为人所了解,症状和千日醉比较类似,但比千日醉的毒性大,为热毒,若非接触过此毒的大夫,绝难诊断出来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并不确定刘御医是否知道皇上体内有两种毒。

    或许,她可以试探一下。

    “可有解药?”云顼追问。

    他隐隐觉得,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。

    但不管怎样,目前最要紧的还是父皇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有——”

    林倾暖瞧出他的担心,握住他的手,柔声安慰,“断肠花可解此毒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治好皇上。”

    不管是千日醉,还是鸳鸯草,也许会让普通的大夫感到棘手,但对她来说,并非难事。

    所以相对于给皇上解毒,明德宫这些大大小小的牛鬼蛇神,才是最难应付的。

    虽然她有一千种办法让他们无法干扰到她,但这个时候,动手是下下策。

    不到万不得已,她不会那么做。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听她这么说,云顼才彻底放下心来,“我即刻着人去找断肠花。”

    虽然他不懂药理,可听这药的名字,就知道暖儿用的是以毒克毒的法子。

    太医院应该没有这种药,他总要提前预备着。

    林倾暖点点头,末了又疑惑看他,“这鸳鸯草不会是皇上自己给自己下的吧?”

    她可记着呢,云顼暗示过她,皇上对自己会中毒昏迷一事,可是事先有准备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,”云顼摇头,“我和父皇只知千日醉。”

    见她小脸上写满了疑惑,他温声解释,“千日醉也不是父皇自己下的,而是别人涂在了他的杯沿上。”

    他和父皇发现后,便制定了将计就计的计划。

    但他并不同意父皇继续服用这毒药,便让鬼医想法子改变他的脉象,继续装病糊弄对方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,他根本没用鬼医的法子,依旧服了千日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