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江夏皇和她初见之时判若两人,她几乎可以肯定,一定是因为那碗药,让他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宫女神色紧张,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却依旧没有要给出药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本宫之前不是说了么,这药不能直接口服,公主的身份,怕是不大适合服侍皇上用药吧?”

    古贵妃目光不屑。

    懂些医术又怎样,她会乖乖让她接近接近皇上吗?

    林倾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,绝艳的小脸上立刻写满惊讶,“这药既不是以口服下,那为何又要盛在碗里,还配了汤匙呢?”

    她微微一笑,目色清亮,炯然有神,“寻常给药,无非就是洗身药摩、含咽点络、坐浴烟熏、坐药渍脚、外掺搐鼻、灌耳灰埋,以及着舌下法和蜜煎导法这几种。

    若是头疾,常为口服配以针灸,或者局部药摩,不知贵妃娘娘为父皇配的药,是哪种给药方式?”

    前世在小诺口中,她的确得以知道了更多的用药法,比如什么静脉皮下肌肉注射,但她觉得,古贵妃应是不会知道这些。

    毕竟,小诺是另一个地方的人,而她们那里的法子,在这个里,并无人会用。

    她就是要逼着古贵妃,看她还有什么招数可以使出来。

    亦或者说,江夏皇可以包容她到什么地步。

    这样她以后行事,才能做到心里有数。

    古贵妃眼中心虚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盛在碗里,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但这个理由怎么能说出来?

    她对救人的医术,其实只知皮毛,并不怎么精通。

    所以林倾暖说的这些用药法,她很多几乎都没听说过,更遑论会用。

    “公主年纪小,自不知这特殊的药,更有特殊的法子,等你及笄了,就会明白,有一些东西,是不足向外人道之的。”

    她故意说的旖旎至极,惹人遐思,只希望,林倾暖不要就这个问题再深究下去。

    “贵妃娘娘是否忘了,你为父皇医治的,是头疾。”

    林倾暖淡笑,“这头疾,还需用特殊的法子么?”

    说完,她余光瞥了江夏皇一眼,见他苍白的额头已隐隐渗出薄汗,显然是难受至极。

    她狠了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