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”两个字,苏锦逸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。
他抬起眼眸,顺势提议,“父皇,不如就用“武烈”如何?”
追封不过只是权宜之计,魏家助纣为虐的恶行,早晚要清算。
如今的中书令还是古家的爪牙,为了避免其亵渎“武忠”“武宁”等更好的谥号,他便先下手为强,给他选了一个不上不下的。
戎业有光曰烈,魏良其人,虽然好大喜功,目中无人,又心怀不轨,但好歹也打过不少胜仗,抛却其他,勉强可以够的上这个“烈”字。
江夏皇自然没什么心情为魏良挑选谥号,见他提出,便嗯了一声,心不在焉的开口,“准了。”
说完,他有些疲累的揉了揉鬓角。
古氏的神药,可以缓解他身体的不适,使他忘掉痛苦,甚至还能神奇的,让他在半梦半醒间见到阿依。
但不足之处,便是用药之后的几日,会让人感觉异常疲惫,且时不时的出现神智混乱、暴躁易怒的现象。
而这种情况,随着用药次数的增多,会愈发严重,每次持续的时间也会逐渐加长。
此时此刻,他已经有些记不清,今晚宣苏锦逸来勤政殿的初衷是为了什么,耳边只有那些令人心烦的政事,在不住的搅扰着他。
苏锦逸应道,“是,父皇。”
仿佛没瞧见他明显已经不耐的神情,他继续禀道,“关于之前的盐铁粮改制,儿臣认为,不论阻力多大,还是要坚持下去,毕竟,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。”
私采,私铸,私贩,私卖,官商勾结,肆意抬价,普通百姓只能吃到发霉的陈粮,劣质的粗盐。
民间早已怨声载道。
可偏偏,父皇却听不到看不到这一切。
朝中的忠直之臣不是告老还乡就是远谪穷乡,剩余的,大多为谄媚之臣,早已折去脊梁,做了古家的奴才。
言路闭塞,久已!
所以即便知道他不想听到这些,他还是顶着压力一一做了禀报。
若是再任由其恶化下去,留给他们的时间,就真的不够了。
江夏皇踱步回到御案后坐下,兴趣缺缺的抬眸看了他一眼,语气漠然,“朕还是那句话,朕欣赏你初生牛犊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