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吐出两个字,“皇叔。”

    当年之事本就蹊跷,看来,他真该好好查一查了。

    林倾暖懵了一瞬,试探开口,“你是说——”

    能被苏锦逸称作皇叔的,恐怕也只有当年的二皇子苏钰了吧?

    如果宫殿的主人真是苏钰,那么天魔岛主元鹤,又是谁?

    还有落青,又为何从堂堂上官家的小姐,变成了初绫渺的手下?

    种种线索证明,他们离真相之间,或许只差一步距离。

    苏锦逸却摇头,“现在下结论,还为时尚早,毕竟我们的假设,太过匪夷所思。”

    见她仍在沉思,他又意味深长道,“五日后便是春狩的日子,到时父皇会携百官出京,去松子山狩猎,说不准,到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。”

    昨夜之后,元鹤便再次失踪了。

    他估摸着,既然他敢冒险回江夏,必然不会就此罢手,还是会卷土重来的。

    事实上,若非昨夜被阿暖无意发现,他也不至于这么早便暴露行踪——

    如此遮遮掩掩,他应该是在策划一场更大的阴谋。

    父皇久居深宫,怠政多年,朝事大多荒废,唯有这春狩秋猎,尚未被废止。

    如果元鹤要行动,无疑,这是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所以,他才暂时没对元鹤下追杀令。

    林倾暖唇角微翘,“那我们就等着他自投罗网。”

    昨夜她本就不奢望能拿住元鹤,故而青竹回来复命,说是被元鹤逃脱,她也没当回事,任其去了。

    如今既有这样一个机会,她自然乐的守株待兔。

    她有种预感,这场春狩,恐怕只是血雨腥风的开始。

    出了东宫,她才恍然想了起来,自来江夏之后,还没顾上过问盐铁生意的事。

    看来,这几日,她要抽空出宫一趟了。

    好在明日她还会来东宫,到时可以和苏锦逸提上一提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东宫!

    苏锦逸看了眼刚刚赶回来的涵枫,淡声问,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涵枫禀道,”属下已将昨夜自凤梧宫得到的所有证据,都送到了魏家手中,只待魏虎回来,计划便可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