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目光顺势转向苏锦逸,“皇兄不去狩猎,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这是一场事关生死较量的明局,牵扯到了江夏皇室十几年的恩恩怨怨,一方是元鹤,另一方是他们,准确的说,应该是皇兄。

    在江夏皇还没完全露出态度的情况下,他便是这场棋局的执棋人。

    进松子山前,她甚至想过,用不了多久,这里恐怕就会沦陷为双方势力互相厮杀的战场。

    再好的计划,最终也避免不了实力的较量。

    但如今将近三个时辰过去,她看到的,仅仅是一群饿疯了的野兽,还有那些被选做野兽食物的古家党羽。

    不止元鹤踪影全无,连皇兄,似乎也云淡风轻的置身事外。

    而另外一直看不见的手,却在不知不觉中,强横的伸了进来,隐有接管的迹象。

    “这里视野不错,可以欣赏到另一番风景,我和桑悔道长闲来无事,便上了这侧峰。”

    苏锦逸慢悠悠解释。

    那模样,仿佛真是一个单纯的看景人。

    “是么?”

    苏倾暖弯唇,故作惊讶的走了过去,自他身边站定,凤眸更是好奇的望向山下。

    “让我也瞧瞧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知他的用意,但这桑悔道长还在,她便也没提其他的事。

    悬崖之下,松子前山的景色,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“果真能看清一切。”

    所以,方才百兽攻击那些权贵的画面,他们也瞧的一清二楚了?

    她心里顿时浮起几分无奈,那桑悔道长好歹也是出家人,皇兄特意邀人家看这血腥的吃人场面,真的好么?

    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,她便模棱两可的感叹,“可惜今日的狩猎,比起往年,少了些精彩。”

    其实精彩的很,最起码那些同古家狼狈为奸之人,不用费什么功夫,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

    如果元鹤知道自己苦心设计的杀局,却被人利用了个彻底,也不知是什么感受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认为,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苏锦逸唇畔浮起一抹愉悦的淡笑,“猎物变成狩猎者,狩猎者变成猎物,不是很有意思?”

    他每说一句,桑悔道长脸上的悲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