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一白,顿时懵了。
皇上这是什么意思?
“嗯?”
见魏虎犹在迟疑,江夏皇语气加重,隐隐透着不悦。
都说魏家世代虎将,如今瞧来,果然是在沽名钓誉。
这样没用的东西,还留着做什么?
魏虎腿肚子一软,忙不迭跪了下去,“皇上,微臣——”
“朕知你忠勇无双,颇有汝父之风,是可以信赖之人,现在朕就封你为威武大将军,顶替你父之位,务必要将人都救出来。”
江夏皇语气殷切,几乎可以说是罕见的和颜悦色,句句肺腑,“这围场中的子弟,都是朝廷的栋梁,万不可都折了进去,汝,可明白?”
往日魏家没少帮着古家作恶,但念在其能弃暗投明的份上,他可以给魏虎个将功折罪的机会。
魏家会不会被秋后算账,全在他一人身上。
虽然他知道,那些没回来的人,除了阿暖阿渊他们几个,其他依附古家的走狗,早已去见了阎王,但该走的形式,还是要走的。
毕竟这些年古家的势力盘根错节,一下子连根拔除影响太大,如今借机除掉他们那些恶子劣孙,只是第一步。
魏虎心里苦。
就在一柱香前,他拼死拼活才自里面逃了出来。
当时他还在庆幸且骄傲,那么多人之中,只有他完好无损的出了围场,便是连他那几位表兄弟,也不同程度的受了伤。
可现在,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,扇自己几巴掌。
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,还要巴巴凑到御前来,好像生怕皇上看不见他似的。
“微臣其实——”
“去吧,朕等你回来。”
江夏皇用一句话,止住了他无数将要出口的推脱。
魏虎还待挣扎,可触及圣目中那明晃晃的警告,以及群臣那一张张殷切期盼又小人得志的嘴脸,他欲哭无泪,只得认命的又上了马,视死如归的进了那宛如地狱的围场。
若是以前,能这么快承袭父亲的官位,他一定高兴的要发疯,可现在,他只知道,今日若能捡一条命回来,便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他现在很后悔,为什么不坚持在家丁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