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换到了他的另一只手……
相同的脉搏,都在印证着她的推测。
整个过程,除了时不时流露出的感慨,江夏皇神色一直都很平和,别说紧张,便是连半分担忧都不曾有。
仿佛她诊治的,不是他的身体一般。
往日里阴沉严厉的眼眸,此刻正慈爱的瞧着她,眼眶微微发红。
见她把完脉,便神色凝重,顾怿不由问出了口,“怎么样?”
他隐约能猜到,她来是为了什么。
皇上的外伤不要紧,真正让人头疼的,是他所谓的“头疾”。
虽然因为他这些年对表兄的忽视,他对他颇多怨气。
但不得不承认,一旦他这个皇帝有事,朝廷必然又是一番血雨腥风。
这对表兄也没什么好处 。
“似中蛊,却又不像。”
苏倾暖秀眉深深蹙起,“脉象很乱,父皇的身体内,应该是有蛊虫存在的,但奇怪的是,它活动的迹象很弱。”
她自腰间摸出针袋,取出一枚细小的银针,迅速挑破他的指尖,挤出一滴血,然后放于鼻端嗅了嗅。
有药物的味道,但和之前她遇到的银线蛊中蛊者不一样。
倒是更像她第一次见江夏皇时,古贵妃曾经端给他的那碗药的味道。
因着她动作娴熟,江夏皇甚至都没感觉到疼。
看着眼前出众的女儿,他心里愈发欣慰。
阿暖,真的长成了一名优秀的女孩子。
无论是之前的用来打败苏钰的绝妙功夫,还是现在高超精湛的医术,都让他大受震撼。
同时,他也更为心疼。
从小到大,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?
而他这个父亲,却在很长一段时间,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。
顾怿有些不解,“怎么说?”
什么叫又像中蛊,又不像?
“父皇可以讲讲,您的头疾是怎么回事吗?”
苏倾暖没回答顾怿的话,而是直截了当的问向江夏皇。
鬼医前辈曾经说过,银线蛊,需要先用配制好的药材喂养母蛊,直至其成熟,然后取母蛊的血再加以药材,使人泡足七七四十九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