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一沉吟后,他坦然而答,“顾祺,不堪大用。”

    “臣的建议是,罢免其军中职务,勒令回府反省。”

    顿了片刻,他又别有深意的补充,“臣身为顾家家主,对府内子弟管教不严,负有连带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还请皇上准许臣,辞去户部尚书一职。”

    如果到了此刻,他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,那在朝中这么多年,可就白待了。

    恩威并重,皇上这是用顾祺,在敲打他。

    亦或是,敲打他们顾家。

    “顾卿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对于他的态度,江夏皇似乎颇为满意。

    “你是你,顾祺是顾祺,朕不会混为一谈。”

    他合上折子,话锋倏而一转,“不过顾祺年轻经验不足,做事确实有欠考虑,就依顾卿所言,让其回府,再沉炼几年吧!”

    敢当众给阿渊难堪,不砍他的头,已是他法外开恩。

    别以为他不知道,顾祺那小子,是借机想要表达对阿渊,对他的不满,以昭示自己对苏锦逸的忠心。

    果然是太子一党的马前卒。

    他还没死呢,就敢这般折辱他和阿依的儿子,若是他百年之后,他顾家还不反了天去?

    不过这也正好坚定了,他要传位给阿渊的决心。

    只有他做了皇帝,他们姐弟才不会任人欺辱。

    之前,终究是他想的简单了。

    权利面前,哪有兄弟之情可言?

    一如当年。

    顾怿眸底一片漠然,语气却不显,“是,谢皇上恩准。”

    顾祺的性子,确实也不适合再呆在军中,趁此机会撤回来,重新韬光养晦,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但他有种预感。

    顾祺,或许只是个开始。

    “朕听说,许家老儿有意,要将女儿送进宫?”

    江夏皇却没再说顾褀的事,反而又提起了许家,别有深意的嗤笑。

    “刚去了一个古氏,又要来一个许氏,看来这些世家们,还是贼心不死那。”

    这个档口送女儿入宫,许家这是嫌命长了?

    顾怿垂眸,眼底一片冰冷。

    他愈发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