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执意坚持己见,那他也只好放弃那条路。

    变强的方式,并不是只有一种。

    江夏皇噌的一下自御座上站起来,不敢置信的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,你要走?”

    阿暖远嫁已不可避免,他没想到,阿渊竟然也是存了回大楚之心的。

    难道江夏对于他们来说,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?

    那,他这个父皇呢?

    触及到那双隐含伤心绝望的凤眸,苏可渊有一瞬间的心软。

    但他很快就压下这点妇人之仁,只是将抬起的下巴略微收了收。

    “本来也不是非走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您若坚持让儿臣做储君,那儿臣就只能回大楚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别有深意道,“其实您心里一直都明白,比起儿臣,皇兄更适合这个位子。

    他只是,单纯的对皇兄有偏见罢了。

    江夏皇神色复杂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僵持片刻后,他叹了口气,语气放软,“阿渊,你可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心里,只有你和阿暖,才是我的真正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孩子,有什么错?

    历代更换太子的皇帝多了去了,他又不是头一个。

    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    苏锦逸优秀不假,可阿渊,也不差。

    怎么就不行?

    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下来,苏文渊说没有触动是假的。

    谁不想被自己的父皇疼爱看重?

    尤其是,他从小就不曾得到过父爱,对此更是渴望。

    但他没忘记,这一切,是建立在牺牲皇兄利益的基础上的。

    皇兄身上流着的是江夏皇的血,他即便不爱顾皇后,也不能如此不负责任的否认皇兄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父皇既疼儿臣,就不要勉强儿臣做自己不喜欢的事。”

    他神情不羁,顺坡上驴,“儿臣自在惯了,不想被拘着。”

    当年那些恩恩怨怨,他不想再同他掰扯。

    更何况,掰扯也掰扯不清。

    就算他一再提醒他,顾皇后和皇兄是无辜的,又有何用?

    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