裹着厚厚的纱布,纱布上还有干涸的血渍。
“爸。”时也走上前,轻声唤道。
听到时也的声音,苏振理缓缓醒来。
昔日儒雅的人,此时肉眼可见的虚弱病态。
就连开口,都变得有几分吃力。
“没事,你躺着休息,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时也轻声安抚着自己父亲。
“老苏,好点没?”白晓莲走到床边,弯腰温柔地替苏振理掖被子。
苏振理颔首点了点头。
或许是失血过多,他醒来一会儿,又睡了过去。
白晓莲轻叹一声,站直身体时,擦了擦眼眶湿润的眼泪。
“小柒,我知道这房子是你大哥买来,闲暇时过来陪伴你的,我们本不想打扰长住的,可是……”
白晓莲泫然欲泣地看了一眼时也,而后走到床尾凳上拿出盖在西装下,还没收拾走的一件染满了血的白衬衫走上前。
那浓厚的血腥味瞬间更重了,时也微微蹙眉,胃里的酸水抑制不住的往上涌。
她后退一步,雪丽跟宋宝宝上前伸手制止白晓莲靠近。
“你爸爸昨天伤得真的太严重了,流了好多血,我们在国内的势力一般般,只能靠霍先生多照拂一二了,不然,我真的害怕下次……我们还能不能活命。”
白晓莲说着说着,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掉。
手里的血衣就没松过手,一脸心痛地抱在怀里。
时也咬紧牙关,白净红润的小脸开始有些慢慢褪色,变成了几分病态的苍白。
“白阿姨,这衣服还是处理掉吧,你心痛姑父,小也作为亲女儿比你更难受。”雪丽面色淡漠,冷声制止。
“妈咪也不是故意卖惨,那不是怕有人误会我们只白嫖大哥的房子吗。”苏贝儿帮腔说道。
“爸爸会好起来的,事情也会调查清楚的,你们别担心。这段时间劳烦白阿姨好好照顾爸爸了。”时也说话的嗓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。
口腔里的酸甜的橘子,都压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,说完,时也想要转身出房间。
白晓莲发现时也得不对劲,立马抱着血衣又走到她面前去。
时也脚步顿住,她眸光深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