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里面请,您是打尖儿啊,还是住店啊?”
萧玉祁将马鞭往小二手里一丢。
“住店,先给我上几道好菜,走了一路,老子都快要饿死了!”
萧玉祁的脸上,贴着一圈络腮胡子,眼角眉梢都被化成了别的样子。
再加上他刻意粗犷的声线,大老粗似的说话方式。
看起来,果真像是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老江湖。
店小二接过马鞭,高应一声。
“好嘞,掌柜的,起来干活儿啦!”
打盹的掌柜得被一声高喝惊醒。
看见来人,掌柜的竟比过年还要高兴。
“哎哟,客官,您想吃点儿什么?”
胖乎乎的掌柜的利索起身,一把扯下店小二肩膀上搭着的抹布,将擦得锃亮的桌椅板凳,再次擦了擦。
“客官您坐。”
萧玉祁道:“先沏壶茶!”
掌柜的面露难色。
“客官,是这样的,原本在本店,您若是住店,茶水免费,可现下,您也知道,水金贵,吃的水,更是金贵,故而,若要上茶水,一壶茶水,得收纹银一两。”
“一壶水,须得一两?”
萧玉祁将虬髯客的气势拿捏得十足。
一拍桌子,“怪不得老子走到这个镇上,一个外地人都没瞧见,原是你们这些黑心的老板,将此地的名声都做臭了,旁人才不来此处的,对吧?”
“哎哟,客官,您可冤枉死我了!”
掌柜的一脸苦笑。
“原本,我这客栈,店如其名,客似云来,人声鼎沸,好不热闹,但是,自从那北境遭了旱灾,泾县太守,又下令封城之后,这一切,就都变了!”
掌柜的一把辛酸泪无处诉。
“泾县的城门已经封了两个月,再能熬的商贩,也架不住日日在城门外耗着,眼见着这边没了指望,那些流商,可不就去了别处,另谋生路了吗?”
最可怜的,是他们这些,身家性命全部锁死在这儿的商贩。
想走,不容易,想留,更是不容易。
只能日复一日的,在这里煎熬着。
就等着上天垂怜,降下甘霖,让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