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从未见过这种式样的绣花鞋。
便连上面的花样,都未曾见过。
那绣面,绣的是一双……熊?
呆头呆脑,看起来便是个憨货。
半点品味都没有。
陛下看中的,便是个这样的人物?
“母后可看够了?”
萧玉祁的话语间,隐约透着几分不耐。
太后将拾起的长发蜷于指间。
雍容的脸上不带半分笑意。
“陛下好容易得了个美人儿,怎的连那美人儿的正脸,都不然让人瞧见?”
萧玉祁才不上套。
他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寡人有了心意的女子,母后应该要替寡人高兴,不是吗?”
“一个上不得大雅之堂的贱人……”
“母后慎言,寡人听不得对她的半句谩骂,毕竟,母后应当知道,寡人脾气不好,疯起来,连寡人自己都怕!”
“陛下似乎忘了,这皇位,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?”
“母后,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,您若是执意要提,不妨从您如何串通皇叔,给父皇下药开始提及?”
闻言。
太后面色一白。
“放肆,无稽之谈,你怎敢妄言?”
“母后,您是否忘了?先太子的身世,究竟是如何爆出来的?”
深宫之中。
从来都没有无辜的人。
想要走上高位。
谁的手中,还没沾染几条人命?
从前的萧玉祁,人微言轻。
谁都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所以,他让自己泯于众人。
在所有人都未防备的时候。
建立了天机楼。
怕是连太后自己都不知道。
这些年,他究竟掌握了太后的多少把柄?
“先皇后对先帝不忠,与哀家何干?”
萧玉祁笑道:“与母后有没有关系,端看母后的做派,若您再撺掇着那些人,逼着儿子立后,那么,儿子不介意,先将母后,送入地狱!”
他登基为帝,本就饱受争议。
这些年来,他留着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