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府,不安全啊。”
守兵都是大老粗,他们可不知道他装腔作势,搞不好绑了他,迎杨束入城。
两年一挪,他到恭州不足一年,与这些守兵,属实没建立什么感情,也不敢建。
皇帝疑心病太重,防人造反跟防什么一样,与兵将关系亲厚,就是有谋逆的心思。
“世子,杨家军离城门不足十里了。”方壮到杨束身旁禀道。
杨束将手上的弓给他,“走,出城。”
小山坡上,杨束远远眺望,五万杨家军如同一条巨龙在大地游走,队伍行进有序,延绵不绝。
离得远,看不清面容,但锐不可当的气势,震撼人心。
“都是好儿郎!”杨束微昂起头颅,豪情壮志冲出胸腔。
“世子!”
数十人策马而来,他们的衣衫尽是灰土,但眼神个个坚定。
“一路辛苦。”
杨束走上前,拍去他们肩上的尘土。
将领们低了头,鼻子泛酸,杨家后人,立起来了,他们不用一辈子苦守边境,在无望中死去。
“方壮,取酒来!”
“先饮一杯,城中已备了宴席,为众将士洗尘。”
“干!”
杨束举起碗,率先饮尽。
“我在一日,你们只管往前冲,刀锋所指,便是我们的疆土!”杨束的话铿锵有力。
众人看着他,心口剧烈跳动,血在瞬间沸腾。
“开疆扩土!”
“开疆扩土!!”
“开疆扩土!!!”
喊声越来越整齐,他们声嘶力竭的吼,发泄着这些年的郁气。
高大威猛的汉子,这一刻都红了眼眶,不少人咬紧了牙关。
“世子,我们心里、苦!”
一汉子没忍住,痛哭出声。
寒冬腊月,前有敌军,后方的粮草一袋掺一半的泥沙,棉衣不御寒,守护建安那群人,他们痛啊!
效忠的帝王,无情无义,一心盼着他们死。
怎能不心寒!
“你们受委屈了。”杨束抓着一人的肩膀,声音哽咽。
一群汉子顿时哭成了孩子。